F.Silva

第五章

 

“父亲。”Ed饶有滋味地咀嚼着这个名词，他瞧见Elijah睫毛颤抖，似乎就要醒过来。

“父亲。”Ed又一次柔声喊到，“Elijah。”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终于醒了过来。

“所以，我的母亲是个狼人？”Ed好奇问。

Elijah迷茫地眨眨眼，不清醒地摇着头回答：“不，不是……”

“哇哦！难道我是巫术的产物？”

“呃……的确是因为黑魔法……”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难以招架。Elijah对这个话题感到不适，他不安地想要避开它。可是Ed却还在追问：“所以，我母亲是谁？”

“她……”Elijah难以启齿，无言以对。

“她死了吗？”
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Elijah反问道，他真希望Ed能够打消这个念头，现在不是个合适的时候。

 “别这么紧张，父亲。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……”Ed坏笑着捏住Elijah的下颚，以一种讽刺而又玩味的语气又说，“那时在地下室，Klaus吻了你，而昨天，你们之间……噢！等等！我是不是应该跳过这个疑问，直接认定我那可怜的母亲已经被你们两折磨致死了？”

“不是这样的！”

“那就告诉我真相。”Ed意味不明地扶他起来，“或者你更希望外人来告诉我这个……我想Nick知道点什么，不是么？”

“要不，我直接去问我叔叔？他肯定知道一切！”Ed突然笑出声捏紧了Elijah的肩膀，“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这样痛恨我……”

告诉他，告诉他真相……有个声音说，它纠缠着Elijah迫使他开口。他有权知道真相，告诉他……不……就告诉他吧……

“他是你的另一个父亲。”Elijah低声说着感到肩膀上突然增加的力量，要被黑暗追上了，他想。然而黑暗抓住了他，并让他身边的温度也离开了。

Klaus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就正巧看到Rebekah大步迈进客厅，他的心情不由更加恶劣。 

“你又跑去了哪里？”Klaus不怀好意地冲着Rebekah吼叫，得到对方一个不耐烦的眼神。

“不是你喊我去的么！”Rebekah毫不示弱地吼回去，“让我代表你出席那个该死的无聊的会议！”

“别再离开我的视线！”Klaus无视她的解释，霸道地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。

“你在发什么疯Nik！”Rebekah立刻甩开他的手，“你干嘛无缘无故就朝我发火？谁又惹你了？”她眼尖地发现她哥哥扭捏的神态，突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。“Elijah……”她打探着确认，“他来过了对吗？”

“别提他！”Klaus蓦地转身就要离开。

“Nik！他……”Rebekah欲言又止，不料Klaus又来到了她的面前。
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？”他问。

“不，没有。”Rebekah随即否认，可她忍不住想要道出真相，“你该听听Elijah的解释……”

“什么解释？”这成功带起了Klaus的疑惑，他马上想到各种各样的说辞。

“别去杀Ed……”Rebekah终于下了决心，毫不惧怕地直视Klaus的眼睛。她得说出真相，不能只因为自己的软弱就让两个哥哥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，Klaus顶多只会禁足她，Rebekah想。“他是你的儿子。”

“你在跟我开玩笑？Rebekah！”Klaus果然暴怒了，他狠狠瞪了她一眼，咆哮道，“离开我的视线！”

Rebekah被吓得身形一颤，接着就逃跑似的离开了。Klaus盯着小妹妹的背影，突然捏住了紧缩的眉头。他是你的儿子……她的声音回响在他脑中，像是一遍又一遍敲打的大钟，钟声徘徊找不到停止的时刻。然后Klaus猛地想起了那种感觉，就在他倒地时候的那种感觉。它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，似乎想冲破心房去告诉他一个真相。Klaus掀翻了身边的小桌，心烦意乱地走向卧室。

待在黑暗里让他觉得安心又舒适，然而却有一种更加浓重的黑色在朝他逼近。他感到黑暗在向自己聚拢，可依然还有光线穿过阻碍照到他的脸上。有人正躺在他的大床上，迫切地想要吸引他的注意。但Klaus停不下来，不管对方恳求的声音是多么痛苦，也不管对方的颤抖抽搐是多么剧烈，Klaus都无法停止。伤害他，就像以前一样，伤害他，把他弄哭，在他的身上留下伤口和印记。Klaus莫名地兴奋起来，他凑过去咬住了对方的手腕。可突然，那人变成了Elijah。

Elijah！Klaus猛地一惊，但身体却不受控制，还是重重地顶进去继续折磨对方。“谁都没有他好！”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大肆呼喊，而他自己却说不出任何话来。为什么？为什么幻觉还在？Klaus顿时觉得愤怒，这肯定是个女巫的圈套！他暗想着，沉溺于黑暗中无法自拔。愤怒助长了他的邪恶，于是，他更加凶狠起来，伸手捏住那人的脖子，在一种诡异但兴奋的状态下持续他的侵略。那个顶着Elijah脸的冒牌货正用他的脸做着痛苦的表情。你不能一直欺骗我，巫术总会解除。Klaus心想着，愈发不留情，甚至就连对方的呼吸都变得刺耳，他也没有放开手。直到那人死去。

Klaus注视着冒牌货死去，可周围的一切却没有改变。为什么魔法还没消失？这下Klaus真的慌了，就好像有人将一块冰送进了他心脏所在的位置。你杀死了你的哥哥，冰上只会刻着这句话。

Elijah……他发不出声音，Klaus震惊地摸上自己的咽喉。该死的巫术！他在心里叫骂着，却忽然看到眼前更亮。

是他自己，正站在那，像修罗一样红着双眼，露着獠牙。猛然之间，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顿，而疼痛席卷了他，从双手开始像洪水猛兽一样毫不留情地将他吞没。

“你就这么爱那个男人？”他自己的声音浮在半空中，悬停在头顶。Klaus急切地张开口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Klaus顿时明白了自己的角色，他在扮演他的哥哥Elijah。而且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，他沉下心已准备去承受更多的痛苦。可黑暗突然再次入侵，巫术放过了他只是用磨人的疼痛将他唤醒。

这真是个该死的巫术！Klaus一睁眼就想，但这不是真相。

真相不会是这样。

Nick知道自己临走前的咒语似乎不太成功，于是他打算去女巫那翻翻书找找新的方法，最好能稳住所有人。但他被Ed拦住了，对方还带来了一个问题。“在离开之前你念了什么咒语？”Nick一听只得止步。“你说Klaus被下了咒？你是在帮他吗？通过解除这个咒语？”Ed阻断他的去路问。

这时，刚刚醒来的Elijah也出现在了他们周围，只听Ed笑着继续问：“是这样吗？你瞧我的父亲迫切想要知道。”

“我没有成功，如果你想问这个。”Nick看了眼Elijah又斟酌道，“有个更复杂的咒语在纠缠着Klaus。”他想了想补充说：“像是被施在一样相关东西上，但我看不到它的本质。”

“哦！”Ed顿时恍然大悟般地笑起来，“我觉得想到了什么——那个巫术娃娃。”

Nick双眼一亮，立即赞同了他的观点：“可能！就在那个娃娃上！”

“那就去毁了它，毁掉那个咒语。”Ed说，一边仗着身高搂住Elijah的肩膀将他拉近自己。“为了父亲们。”他抹去了自我的部分让Nick听不出句子中的情感，这话犹如一张苍白的黑白画布，上头毫无色彩。Elijah默默舒了口气想转身离开，却忽然停住脚步，他确信听到了什么。

他在欺骗你……有人在说，在这看似祥和的气氛中那狡猾的声音显得更加突出，格格不入。他在欺骗你，一次又一次……Elijah不自然地轻咳了声，他感到不安，因为他找不到声音的来源。它就像是从他脑袋中生出来的一样，只对着他一个人说话。

他在欺骗你，就像Klaus欺骗你一样……然后它开始唱歌，要是你做了狮子，狐狸会来欺骗你；要是你做了羔羊，狐狸会来吃了你；要是你做了狐狸……它没能唱完，因为Elijah抱着脑袋跪了下去。

“父亲！”只有这个声音是清晰的，他想，可最后连它也无迹可寻。

(Nick半吊子巫师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——他不知道Kol给两人下的是针对性咒语，他削弱了这个咒语却没有完全解除，但是带来了副作用)

第六章

 

Klaus又做了这个梦，只是这次的更加清晰，他几乎能看清Elijah脸上的汗水和眼泪，而那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，让他一不小心就坠入了深渊。Klaus猛地从梦中惊醒，不知不觉已出了一身冷汗。

他渴望去相信Elijah，但是他不能。疑虑总是抓着他的思绪，他记起Ed金色的瞳孔忽然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——或许他是狼人的孩子，是Elijah同一个狼人生下来的杂种。Klaus匆匆起床为自己倒了杯酒，可能真相就是这样，他暗想着披上外衣走出房间不再计较昨夜的“噩梦”。就在这时，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过来跟他汇报了一件事，那个女巫Afra逃跑了。Klaus也不生气，竟然还觉得高兴。这是个好机会，他想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铲除所有不安分的女巫，还有NickWendell那个狼人小杂种，他还能制造一个杀掉Ed而又不会使Elijah伤心的理由。他的计划已经在心里慢慢成形，只要除掉Ed，Elijah就会回到他身边了。Klaus愉悦地派出了所有的日行者。

“他现在一定知道真相了。”Ed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破碎的巫术娃娃丢在了地上，“他会不会同你一样期盼着家庭团聚？”他凑近Elijah出于礼貌亲了亲他的脸颊。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……”Ed没有收到Elijah的回应，于是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，“什么家族至上（family aboveall），都只是说说而已……”

“家庭就是一切。”Elijah突然打断他，“巫术不能永远都干扰他……”他知道Klaus不会相信，也知道Ed不会轻易妥协，但他还是说：“他会回到你我身边的，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……巫术的效力就快过了，他会看到真相……”

“父亲，”Ed郑重地喊了他一声后说，“我们都知道这不太可能。就算他真的知道了真相，他也不会承认，否定对他来说更容易些。”Elijah沉默了，直到Nick打破僵局。

“Afra回来了。”Nick突然来到了Ed的身后。“她从Klaus那逃了出来。”

“杀了她。”Ed说，“她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“恐怕已经来不及了！”Ed刚说完，就传来女巫们的尖叫声。“我是来通知你离开的，Ed。”

“发生了什么？”Ed问，而此时的Elijah已经做出防备的姿势与他站得更近了一点。他的父亲这是想保护他么？他不禁想，无聊的父爱。

“Klaus的日行者，都跟着Afra到了这里。Afra定位了我，该死的追踪咒语。”Nick加快语速，上前拉住Ed说，“快离开这儿！我会留下来拖住他们。Elijah，你也……”

“他要跟着我一起离开。”Ed拒绝了他的好意，“你也是，Nick。我们要一起走。”Nick皱着眉刚要说话，却忽然被人打断。“快走！”Elijah一边说一边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和Ed带离了这里，等足够远了他才停下脚步。“Afra！她定位了我！”Nick气急地大声说，“Elijah，你不该带上我！”

“我这就回去杀了她。”没想到Elijah如此回答，“我会确保没人能追踪到你。不过，你也要做些防备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“别担心我的父亲，”Ed突然插话，“他一定是想好了下一步……"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Elijah，蓦地又凑近他压低声音：“我马上就回来找你。”然后他抓起Nick就消失不见。

Elijah回到他们原先隐藏的地方，那里已经血流成河，女巫们毫无防备地被击败了。他找了遍尸体却没见到Afra，她是趁乱逃走了吗？Elijah不安地猜想着，或许她是已经死了。他决定再出去找找，但奇怪的是有什么挡住了他。房子的四周就像建起了无形的墙，将他困在了里头。Elijah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Niklaus。

“Lesley。”他听到Klaus的声音，以及他不紧不慢地脚步声。“在我的监督下，她对这个房子施了个咒语——它会关住Ed。”

“Niklaus！”Elijah厉声喊了他的名字。

“我知道他已经跑了,”Klaus瞬间出现在他眼前，并毫不在意地耸耸肩，“反正他会再回来。”

“你在打什么主意？”

“我就这么阴险？”Klaus笑了起来，像只狐狸一样快速溜到了他的身后。“我只是单纯的想教育下，我们的儿子……”他故意停顿了下，让Elijah觉得紧张。

“可是那个温柔的母亲……”Klaus又说，“他却偷偷放走了顽童……”

“Niklaus！”Elijah猛地叫停，“别在欺骗我！”

“怎么会！”Klaus大惊小怪地退开一步，“我只是为他准备了一只有趣的笼子……”

“你困住了我！”Elijah朝他走去，“你到底要干什么？想把我饿死在这吗？”

“这是个意外，”Klaus一边解释一边退向门口，“我不知道它还会困住他的生母。”

“停止说那个词！”Elijah忽然冲过去扼住他的脖子，“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！所以停止你那自以为是的玩笑！”

“它或许是根据血缘来判定的。”Klaus已经退到了门边，他露出个诡异的笑容，然后将脚伸去门外。这时Elijah突然放开他，忽的消失了身影。Klaus呆了一下，不由疑惑，不知自己又怎么触犯了他的哥哥。好似下了几滴雨，他不找边际地想，紧接着就被结界挡了回来。Klaus顿时明白Elijah为什么离开了。他的理智在咆哮着告诉他，这就是真相。

“Elijah！”Klaus乖乖退回屋内，并开始不疾不徐地喊着他哥哥的名字寻找他，他深知自己总能如愿以偿。

Ed跟Nick已逃到了城外，没了女巫他们明显处在了弱势。而在这种时候，他们居然又遇到了麻烦。一个狼群在树林里将他们包围，跃跃欲试像是要吃了他们。不过，还没等Ed和Nick反抗，它们就安静下来。Ed立即发觉一个藏在黑暗中的身影，他大声问道：“是新月族的狼人吗？”那个黑影微微颤动，一下子就跳了出来窜到了他们面前。

“你是Klaus的儿子Ed。”狼人说，他长的高大又英俊，唯独少了一只眼睛。

“你是谁？”Nick马上进入了备战状态，他一直对狼人没有好感。

“新月族的首领，”狼人回答道，“Leon。”他说着就斥退了狼群并朝他两靠近。“我了解到你跟Klaus积怨已深……”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Ed打断他一下子就站到了他的面前，“告诉我。”

“我们可以结盟，”Leon略微一颤，Ed的杀气早已弥漫在他的四周，“一起扳倒Klaus，然后夺取城市。”

“狼人们已经被赶出新奥尔良很久了。”Ed忽然勾起嘴角，“我为什么要跟丧家犬结盟？”

Leon一听立即露出尖牙，面目狰狞地朝他扑来，不料却被Ed躲开。“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杂种！”Leon怒骂道，“就跟你的父亲Klaus一样！”

“我不会跟狼人结盟。”Ed恶狠狠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，猛地将他揍倒在地，“我只想杀光他们，所有。”说罢他就掏出了Leon的心脏，刚刚退开的狼群又聚拢起来，却害怕他的戾气只好远远观望哀鸣。

此时，Nick突然冲进林中抓出另一个人来，一个女狼人。她显然受了惊吓，满脸泪水但捂着嘴巴哭不出声音。“又是一个新月族的狼人？”Ed舔舔手上的鲜血走到她面前，“死去的这位是你的父亲吗？狼人。”女狼人只是不语，她抬头直视着Ed的双眼，那眼神就像利刃，充满着仇恨。

“那么好吧，女人。”Ed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，一边说，“如果你还想救你的狼群……你得帮我带个口信给Klaus。”女狼人一听立刻震惊地双目圆睁，她张开口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。

“是我考虑不周。”Ed恍然大悟道，“原来你不能说话。不过不要紧，其他狼人也快到了，我可以从当中再挑一个来当信使。”

“你是想……”Nick忍不住问。

“杀光他们？”Ed扁扁嘴，“或者装作与他们结盟？”

“你已经杀死了他们的头狼。”Nick只得提醒他这个疯狂的好友。

“Nick，你也太没有信心了！”Ed突然大笑起来，“难道我就不能成为他们的头狼？或许你也可以！”Nick对他叹了口气，并做了个游戏的手势。对啊，就像个游戏！Ed兴致高昂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。 然后他忽的就抓住了女狼人，将她拽到跟前说：“仅仅过了十几年，狼人们就已经如此堕落了。为了你的狼群，你必须听我的！这样或许我还会放你们一马，不杀光所有……”

女狼人只能朝他点头。她目睹了头狼的死亡，这个混血看上去丝毫不比Klaus逊色，如果他们能两败俱伤……她没能继续想下去，因为Ed的说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只听他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道：“我要从他手中夺走整座城市。”女狼人蓦地打了个寒颤，如果她现在是狼的形态恐怕已经夹紧了尾巴。

Ed抓着她走向狼群，而Nick则无奈地跟在他身后，与他一起去往树林深处。

（儿子跟老爹简直一模一样！——泥垢！OOC不要说粗来！）

关于新月族：我纯碎是想搞搞海利姑娘……